世界上最完美的悲剧无外乎把美好变得破碎———鲁迅

【枕战组】了不起的贝什米特

     #庆贺《非人类》一周年的番外,有剧透#
     #已经放弃治疗#

       “为了城内大家的生活安稳,为了拯救因‘亚蚊’而陷于水火的人们,他们,勇敢地站了出来。”
      “他们,用实力从那群疯子手里救出无辜的性命。”  
      “他们,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来保卫大家的生活。”  
      “他们,热爱生活真诚待人朴实善良。”
      “他们,如此美好的他们为我们站出来,成为人们的保护神。”
        “他们,就是——”
       “特案组!”
       “今天我们就来采访,我们特案A组亲爱的贝什米特兄弟。”
       “刷——”的,屏幕上方窜出来一行标语,上面赫然写着,“了不起的贝什米特”。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贝什米特兄弟中的哥哥(尽管完全不像),是个认真负责,对生活与未来充满希望的三好青年,连续几年荣获‘优秀岗位好干部’……”
       镜头一闪,砉的出现了个白发青年,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庞与冰冷的赤色眼眸一向是他出名的关键,但他在面对黄色小鸟和自家弟弟时那双眸子包含的眼神才是柔软。看,现在笑得如沐春风的白毛手上还蹂躏着小鸟的家伙就是他。
      “而且他的行事守则也是很圈粉的一点,‘不伤害未成年儿童和淑女’不再是口头上说的,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即便这在行动中会成为相当的阻力……”
       基尔伯特明显听见了最后一句话,身体不可置否地顿了顿。他转身朝摄像头的方向打招呼,露出极其和善的微笑。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贝什米特兄弟中的弟弟吧。”
        屏幕几经颠簸才从走廊的画面走出来,正对上墨蓝色上衣,在向上就拍进一张骨节分明的大手。屏幕又是晃了阵,才见到张强忍愤怒的俊哥,俊哥金色短发被整齐的梳在脑后,仔细看才发现他棱角分明地脸和上一位有些相似。
        “好,这位。就是我面前手指的这位,表情和犯急性胃炎的青年就是贝什米特兄弟中年龄较小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路德维希的脸色似乎又变差很多。“好吧,现在胃癌晚期了。”  
      路德维希用手示意他们让开,嘴里说着与工作有关的话。摄影师在小记者的眼神里把摄像头关了,一阵黑屏,小记者与摄影师面面相觑,最后小记者咬牙挥手跟在路德维希的身影后面。
       “跟着!说不定会有头条!”
        基尔伯特侧头从后视镜瞟眼,薄唇紧抿,眼珠子绕眼眶一圈后把抵在喉头的话吞了。路德维希在转方向盘的同时腾出手拧开车载广播,广播噼里啪啦响阵就刺啦着电音开始进行电台转播。
      “据气象局观测,滋——,预计几分钟后,滋——,有狂风——”最后一词的发音被颤抖的电音拉长,本就失真的声音更是听不真切。
       “怎么又坏了?”基尔伯特见状不爽地开口,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镜子里那辆造型惊奇还不自知紧跟在他们车后面的白面包车上飘。  
      “还不是你扛把重型狙击枪和人家对扫的那回。”,路德维希扫眼基尔伯特,随即把目光放在面前的柏油路上,眼神坚毅,“啧,本来事后维修费就已经高到从薪水里扣了,只能回来和座椅一起修了。”他握住手柄换挡,随即在过转弯处时猛地打方向盘,以鬼畜的手法让车身飘逸的蹭过护栏。
       “阿西!说了多少次在这转弯时记得提醒我!”,基尔伯特抓紧胸前的安全带,大声地朝车顶吼道,“即便你车技好也不能明知故犯!啊对了!你刚刚说要修什么来着啊?!”他挺庆幸自己还记得扣上安全带,没像上次一样直接脸贴玻璃上了,当他正为此感叹时,突然感觉屁股下面有点空。
        “座椅啊。”,路德维希难得意味深长地打量柏油路说,“就是你现在坐的地方,与后沙发座。” 基尔伯特很诧异。
       “上次你对扫的时候打碎了防弹玻璃,然后打穿了座椅。驾驶座已经换过了,不过其他的嘛,没有时间换只能先将就吧,兄长。”反正我不坐,他好心地没有伤他哥哥的心说完后面的话 。 基尔伯特的表情变得极其纠结,又是一个急转弯,副驾驶座因为坐垫和椅背已经打穿的缘故再也承受不住他的体重轰然塌了,而基尔伯特本人被安全带牢牢的套住脖子动弹不得。
       他现在明白那个“一起修”的词组是什么意思了。
       “阿西,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浪费资源了,也不会破坏什么了。”  
       “首先我要说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其二你上上次也说过,兄长,我们原本是不需要动用私车的,然而你一炮干翻了警车。”  
       路德维希盯路似乎能盯出洞,基尔伯特听后想起之前的陈年旧账有些脸红。他这个弟弟非常好,就有一点那就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刀刀戳心,不过当然只有基尔伯特如此想,不然他们家有那么多的奖状与奖杯。
        “快!加速啊!换挡啊!”
        “你想头条想疯了!这可是在过传说中的‘九曲十八弯’啊喂!” 那些年,在大多数人还在休息的节假日时,还有辆白面包车在高速路上卖力地“爬”着。呜呼,可真谓是兢兢战战兢兢业业坚守岗位不动摇。
       “噢,天。我的兄弟啊!”,车停稳了,基尔伯特满脸悲痛地拽住路德维希的衣角不让他下车,“我刚才看见了天堂阶梯的边缘,米迦尔站在上面扇动着翅膀对我微笑伸出手!”路德维希本想打开车门但无法挣开,干脆坐会原位任由被折腾到脸白的基尔伯特倒苦水。  
       “兄长,既然米迦尔扇动翅膀那有一定概率并没有站在阶梯上。”,路德维希一本正经地矫正道,“你还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不可能上天堂了不是么?”他本想就此下车,却也叹口气转身替基尔伯特打开拧不成样子的安全带。
       基尔伯特闷哼出声推开车门摸到车边俯身开始一阵干呕,他敢发誓,他小时候接受飞行员练习时都没有现在难受。路德维希手拎加特林关上车门,掏出智能车钥匙摁下按键,他们转身向前方边聊边走,身后的乌尼莫克发出嘀嘀两声。
        “啊……他们这是去哪了?”小记者牢牢抱住自己的话筒与笔记本对身边的摄影师大叔说,摄影师大叔摇头思考片刻说:“大概因为最近的暴动吧。”
        “暴动啊……”,小记者恍然大悟地拍掌,随后又是一声叹息,“最近真是人心惶惶。”
        “亚蚊”瘟疫的产生让所有人都对身边最亲近的人留下心眼,人与人之间不经意间那平常不会发现的小裂痕不断放大成为沟壑,每个人不再纯洁。有些人因为扛不住压力想要去别的城市逃难,却不知别的城市根本不会接纳他们,拒之门外算是礼貌的。警方与军队为了保护他们不会死于他人手里不让他们出去,知晓内幕或聪明的乖乖待在城里过活,但那些心气高或贪生怕死的人扛起“放我们出去”的大旗举行游行。
        有在这关头发起游行的能耐还怕死?小记者在心底暗暗地诽腹,还是说看贝什米特他们好欺负所以让他们两面都不好做?
        “他们没有动作了。”路德维希侧耳倾听片刻说。
        “那就好。”,基尔伯特学楼下大妈做着广场舞来活动筋骨,“毕竟一会要发生的,可太过暴力血腥呢。”
        他们停下前进的步伐,在他们对面,一群衣着各异的人们齐齐转头看向他们,手里高举的标示牌在经受大风吹打依旧坚挺着脊梁直立不动。人们见到他们皆是诧异,随即情绪高涨地面朝他们冲过来。
        “感染者是无罪的!”人们高喊。
        “我们与常人同样!”人们大吼。
        路德维希看眼基尔伯特,基尔伯特默默掏出格洛克上膛。双方同时踏步,向前冲上去,枪声与肉体倒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地沉默地承受本不属于它的鲜血,风狂躁地卷走空气中还未蔓延开的血腥味。标示牌从打斗开始时就被摔在路边,上面用红色马克笔写的“我们是自由的!”现下看来格外的讽刺。
        “这就是第三种和第四种了。”,小记者紧抱着怀里的麦克风与笔记本,在心里默默地讲,“也是最为残暴的一群人。”
        小记者挥手糊上摄影大叔扛的摄像机,摄影大叔心领神会,把摄像机给关了。
        第三种是感染“亚蚊”之后身体改造得到的能力极其鸡肋,但同时具备传染者体质的人。这种人是很可怜的,他们报团取暖,打的是干脆一起突破城市的防卫线去到别的城市避难。殊不知——唉,悲哉哀哉。
        第四种就有点恶心人了。他们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疯狂的信仰“亚蚊”瘟疫中得到特殊能力的感染者,甚至称为圣人。他们更是对被“亚蚊”感染求之若渴,希望自己残破的身体也能受到超出常人的改变。这种心理可真是病态!
        “贝什米特他们有点奇怪。”,小记者往下扯摄影大叔的马甲边,“他们用的子弹不对。”
        这倒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基尔伯特以极其诡异的姿势闪过赤臂壮汉的挥拳,拳风凛冽割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带起基尔伯特卫衣的衣角。基尔伯特侧手抡出格洛克对准壮汉的关节,子弹刁钻地打中壮汉左胸,噗通一声壮汉倒地不起。
        “而且……”,摄影大叔摸下巴茫然地应和,“他们貌似也没下杀手啊?”
        路德维希踢开一个企图混入基尔伯特身后偷袭的青年,手拎加特林突突突一阵扫射愣是没人敢近他身。倒在他枪下的人不计其数,妇人与孩童却没有受到丁点皮肉伤就倒下了。
        “算了不管了,嘿,大叔。”,小记者顺手抓起身边人湿漉漉的衣角,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大叔?”她艰难地侧头打量身旁站着的人,随即砉然路德维希与基尔伯特捕捉到未被狂风带走的声音,心下一惊急忙看向发声地。
        小记者颤抖双手紧攥手里的精巧匕首,匕首的血槽还向下滴血,她低头大着胆子仔细察看赤色的双手与衣服,终了拾起方才甩地的匕首狠狠刺向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感染者。感染者赤红的双眼忠实地记录了他在还能呼吸时的惊诧,一抹鲜红由脖颈爆开弄污他本还算不错的面庞。
        “兄长!”路德维希的低呼让基尔伯特瞬时回神打了个激灵,他在回神的同时挡下本欲要突刺的少年,用从袖口滑出的试管让他好好睡了一觉。
        “没事吧。”基尔伯特瞥眼围在周围个位数的几人。
        “嗯。”路德维希闷闷地回答,他攥紧拳头让流下小股红色的左手隐藏在偏长袖子里。
        “干完这票我们就去吃麻辣烫好了!”基尔伯特重换好弹夹在路德维希背后豪爽地大笑。
        “嗯。”依旧是闷声回答,声音轻到不被风一吹基尔伯特也会听不见。
        “我要喝黑啤!吃孜然鸡翅!”
        “嗯。”
        一喊一应中,他们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皆倒下了。基尔伯特长吁口气,面带笑容转身刚打算招呼路德维希回去却正好撞上路德维希倒在地上的全过程。
        “阿西?”,他不确定地开口,“阿西我们回去再休息,不差这一会……”
       面朝大地的路德维希并未给他任何回应,基尔伯特很快便看清他黑色棒球衫被血染成玄色的左肩布料,心里咯噔一声。身后有个不怕死的人从泊油路上爬起来冲向基尔伯特的背后,基尔伯特连看都没看上膛反手射穿了那人的左肩,那人诡异的使不上劲瘫在地上,左肩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基尔伯特沉默地从路德维希右侧把他捞起背背上,在途径那人时一双赤眸更是盛满凶残。他缓步从原路走回,扫见小记者捧着在警局看见过的笔记本与麦克风,他瞅了她半晌,又踢到没有头的与心脏处扭在一起的两具尸体,叹气,他招手认命地让小记者跟他到停车场。
        上车后基尔伯特小心翼翼地把路德维希放后座上以不触动伤口为前提躺着,小记者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地往笔记本上写着,他见状撇了撇嘴,道:“你可要把本大爷写帅点。”
        “知道知道。”小记者头都没抬。
        基尔伯特好心替她系好安全带,抬头时突然想到急忙开口说:“还有阿西!他是本大爷的弟弟当然要帅!”
        “我明白。”,小记者埋头说,“还有你的伤口没事吗?”
        “没事,本大爷那么帅,伤口好的很快的!”基尔伯特说着没逻辑的话同时装模作样地炫耀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结果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呼吸一滞,嘴角与右眼睑顿时猛抽。小记者没说话,他也挂不住面子,插上车钥匙换好档就开始以神奇的车技飚下山。
        基尔伯特眯了眯眼,在临近护栏时猛的开始打方向盘。“噗嗤”一声小记者手握的黑色中性笔在湿的发胀,浸染呈红色的纸页上划出一道明显的黑道。路德维希皱眉不自觉往沙发椅背靠里了点。
        基尔伯特有点手抖,且一阵靠他傲人的车技把马上撞出去的车硬生生拉回正轨。“刷拉”又是一声,小记者惨迹连连的笔记本加添一道,她的微笑投下一片阴影。路德维希怕是因为体温过低还是因为感受到外界什么一直缩肩膀往椅缝里钻,睡不踏实。
        基尔伯特踏入特案A组就听见宛如杠铃般的清脆笑声,他有些心悸,摸到门把想出门重来一遍时被眼冒绿光的伊丽莎白叫住了。
        “基尔伯特!快看呐!”,这姑娘全无平日硬逼出来的仪态朝他摆手,“看看你上报纸了!不行,快让我再笑会啊哈哈哈……”
        基尔伯特被她笑声赫得一秃噜差点把肥啾摸秃了,定睛望去貌似伊丽莎白周围围了一圈人。不说马修和罗德里赫,就连平日表情和谁欠他几百万般的霍兰德都憋不住捏拳挡在嘴边,基尔伯特悔不当初,为什么他没顺从救他好几命的直觉转身就跑!
        “好吧。”,他硬头皮走到伊丽莎白身边看她桌上的报纸,“本大爷来看看……!!!”
        只见桌面上报纸顶端的标题只用区区几字就吸引了所有眼球——
        “震惊!我们了不起的人民英雄之二贝什米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一天!”
        “下次我们采访谁啊?”
        “嗯……要不就写‘了不起的威廉姆斯’好了!”
        “啊切!”笑得正欢的马修猝不及防一个喷嚏打得胃疼,他揉着肚子,心下疑惑谁没事在念叨他呢?

———————————end———————————
        好啦,全文有点神经风,放飞自我的黑历史~为了庆贺《非人类》已经一周年啦!真是一晃眼呢。遥望当初……噗嗤,都是黑历史2333
        最后,让我真挚的祝愿我们能欧皇附体,幸运值max!
       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走到下一个一周年(感觉这么说有点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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