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完美的悲剧无外乎把美好变得破碎———鲁迅

【枕战组 原创】非人类

         The world is  black. *
                                    ————开篇
  Chapter 0  Crazy world

       女人匆忙将最后一件衣服打理好挂在衣架上,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足的笑了。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她伸了个懒腰,活动着筋骨走进屋子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衣架上停歇着一只珍珠大小的蚊子。

       突然,她笑自己的大意,把搭在椅背上的湿被单拿出来和其他衣服搭在一起。她抬头,笑容因为一道身影从面前快速扫过而后猛然坠在地面上僵在脸上,眼神中充满的惊恐与表情纠结在一起是那么的滑稽。

       那只珍珠大小的蚊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顺着缝隙飞进了客厅。                                                                                           
       “据最新消息得知,跳楼自 杀的人数在如今已不下十人,现在,本市严重呼吁……”                                                                                                
        “那么,准备好了吗?”,一个身穿西服的女生掏出小本子和麦克风,对面前披着白大褂的二人说,“瓦尔加斯先生们?”她的脸上扬起标准的客套笑容。

       “没问题的,别紧张。”,罗维诺揉了揉女生的头顶,温和地对她说,“脸僵着面部肌肉是会松弛的。”

        “来来,我教你。”,费里西安诺笑得很暖和,他作出深呼吸的动作,“深呼吸——这个方法很多时候都是有用的。”他向女生可爱地眨了眨眼。

       “谢谢。”,女生发自内心地笑出声,笑过以后轻快地说,“那我们就开始吧。”

       “‘亚蚊’极其迅速的大面积繁殖与瘟疫本身的情况已经给人类带来巨大的危机,对此,有专家指出……”

       “ve——那么就由我们来讲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可要好好听清楚了。”

       “是——是。”,年轻的记者笑着看两个长相差不多的兄弟从大书柜边拖出一个巨大的白板,“麻烦您们了,我们的好先生。”

        其中皮肤稍黑一点的那个听见这句话微微红了脸。

        “首先是‘亚蚊’瘟疫的传递方式。”,费里西安诺在白板上写上几个字,转过身认真地对着镜头说,“‘亚蚊’是依靠血液与唾液传播的。这么说吧,就像这样被‘叮’一下。”他做出模仿蚊子咬破皮肤的动作,尽管知道这是为了讲清楚,但是女孩还是笑了。“你就成为‘感染者’之一了。”,他严肃地补充上那句话。

       听见了这句话,屏幕外的性感女郎立即丢开自己手中的超短裙。

       “还有就是‘感染者’。”,罗维诺放下了手中新采摘的番茄,替还执着于白板的费里西安诺说,“费里刚才说到过,‘亚蚊’通过血液与唾液不错,那么‘感染者’也是同样的。”他对镜头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毫不遮掩自己对它的不满。

       “那是……”,记者想了想,顿悟一样的惊呼出声,对瓦尔加斯兄弟无奈地说,“什么意思?”

        “‘感染者’所接触的,我只能说尽量让他自己清洗比较好。”,费里西安诺相对委婉地说明了缘由,“就是这个意思。”他似乎也很纠结该怎么讲清楚的样子。

        “……还是能懂的。”  

        地铁的走廊中似乎铺上了一层纱,壁上的小电视机械地传达出当时的交谈。闻言,一位母亲把自己的孩子往怀里带了带,与旁边的青年留出足够称之为安全的距离。

       “好吧。”,费里西安诺点头应道,随即继续自己的未讲完的话,“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感染者在刚开始接触的时候,身体是会产生抗拒的反应。会很激烈的。”他在白板上画出一副较为简单的思维导图。

        “能撑下来的,就是感染者。”,罗维诺补充,“当时过程是很痛苦的……怎么讲……”他沉思中手无意识的玩起了番茄。

       “就跟身体里有两个水火不相容的宗 教在打场圣战这种感觉。”,费里西安诺用了一个较为神奇且形象的比喻阐述那种感受,末了,自己认同方才所讲的点头,顺着思路说下去,“因为这个而自 杀的人比比皆是。”

        “嘿,伙计。”,有一股适宜的力度轻拍阿尔的肩膀,他侧头看了看身旁的人,那人扫了眼他的手提,就嬉笑着说,“不是吧,你居然会看这个。”

        “现在那么乱,还是多知道些比较好。”,阿尔摘下他的大耳机,拿起一杯朗姆小饮,“别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好心的向那人解释。

       “噢,可得了吧。”,那人怪叫一声,“你明白的——让我理解这个不如让我蹲局子!”

       “不过,好哥们,我觉得你一定没关系的。”,他勾上阿尔的脖子毫不在意的笑着,随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他说,“伙计,你是被蚊子叮过吗?”他又瞧了眼那个发红的小点。

       阿尔闻声摸了摸脖子,隐隐有着一种酸痒感从那一点传到他的神经。

       “具体的呢?”

       “具体的话……说不定一般人只是会认为成一场大病吧。”,费里西安诺露出无奈地笑颜,“毕竟那时副作用还没有真正发作。所以举动也不会变得奇怪。”

        伊万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他蹲下,却不想整个左臂都在发麻。

        “小伊万!”

        “哥哥!”

        明亮的灯光在他眼前闪了闪,有两个女生是率先发现他的异状,急忙从走廊的尽头奔至他的身侧。随后的一些人也依稀围过来,把本算宽敞地地方占个水泄不通。

        “没事吧?”

        “看这样子怎么可能还没事啊!”

        “还是先扶布拉金斯基先生到休息室吧。”

        “只能这样了。”

        模糊中,他隔着人群看到自己爱哭的姐姐在身旁小声的啜泣着跟在他身边。左胳膊被一个栗色头发的小伙子架起来,白金发色的姑娘始终把他护在左右。周围人絮絮叨叨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行为上也会发生变化。”,罗维诺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发言能够让人听懂, “包括爱好啊,擅长的也会不擅长这样……”

        “辛苦了!波诺弗瓦先生。”,戴着蓝帽子的人挥舞手里攥的剧本,给弗朗西斯指出一条路,“休息室在这边,一会儿还要继续麻烦了。”他指挥人们匆忙把一些器械收好。

        “噢,谢……谢。” 弗朗西斯回头看了看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周围人,抿嘴没多说什么,“好吧,哥哥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们了。”长叹,他在一群人的招呼声走进自己的房间。

        屋子内的布置是少有的奢华,而且多少和弗朗西斯曝光给媒体自家家具的信息有相同点。他闷头栽在浅紫色的软床上阖眼,却被一阵恼人的香水味给熏醒。

        “噢,天哪。”

        他站起来,幽怨地又一次打量自己的房间。

        “我都告诉他们不必这样了怎么还……”,欲言又止,他只能挠了挠后脑勺,“而且还喷这么多香水……虽然哥哥说过是喜欢来着,但是这未免也太多了吧。”他解开上衣的扣子,把脱下来的衣服搭在椅背。

        弗朗西斯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忽然燃起想要实践行为艺术的情绪。

        “我都想了什么……”,他捂着额头,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一阵后怕,“大概是被熏的吧……”他打开衣柜。

        窗外传出一阵响亮的爆炸声。

        从滚滚烟雾中,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影。

        “你不说他是从‘蓝带*’毕业的高材生吗?!”,女人拽着带厨师帽的胖子对他一阵大吼,“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她丝毫不顾及烟尘会顺着呼吸道侵入肺部。

        “我也不知道啊……”,那个胖子扶了扶有些偏离的厨师帽,慌张地解释,“但他的证书是真的,简历也是真的。我敢以我的学识来做担保!”

        “那怎么会……”

        “我哪知道啊!”

        ……嗯?周围好像有点吵。

        亚瑟睁开眼,如目的便是铺了一大理石质地板的发黑的面粉,和一些残余的小火花。

        “快看啊,他醒了。”

        “真是个幸运的孩子。”

        “……他能看的见我们。”

        亚瑟对着最高只有中指一般的小人挑了挑眉。

        “噢,天哪。快看看他的眉毛!”

        就因为这一句话,亚瑟本来想要询问发生什么的礼貌瞬间就化为一种无名的愤怒。他特别想用拳头让这些吵吵闹闹的小家伙们歇歇嘴巴,尽管他们可能会因此失去性命。

        “那就没有什么治愈的办法吗?”

        “已知中,很抱歉。”,罗维诺截过费里西安诺打算说的话,“至今为止,可以暂缓的就是一种蛇的血清。可这种蛇快要灭绝了。”

        “所以它的价值会突升,更何况,这种特殊的方式是具备依赖性的。”

        “两百万。”,拍卖商会的音响发出一记清晰的敲槌声,“还有更多的吗?”

        “四百万。”,本田菊举起自己手里的牌子,高声地报出数目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有些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毫不在意,整理了衣领继续端坐着等待下一次举牌。

        “嘿,兄弟。”,身边的人嬉笑着侧头跟他说,“你真好玩,老大就在你面前却还敢驳他的面子。”

        “在下从未承认过他是我的上级。”

        那人听到本田菊正经的回答,暗道一句无趣,就不再说什么了。

        “小心点。”

        “怎么会……”,记者捂住了自己微张的嘴巴,“我真的不敢相信……为什么……”

        “真的很抱歉。”,罗维诺的神色中不在充满成功者的傲气,反而是包含歉意的对着麦克风讲道,“我也不愿意看到现在的局势,同时也不敢保证在未来是否会有解药的存在。我只能说,会尽力的。”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止住想要说什么的费里西安诺。

        费里西安诺听见这番话,觉得自己的鼻子在泛酸。

        “怎么可以……”

        “现在,‘亚蚊’本身是不成问题的。”,他抢在记者对罗维诺再说出一些严厉的质问以先缓缓道出出现在的形势,“我相信警 局与政 府会漂亮的解决。但是,感染者是个麻烦……”

        “可真够信任我们的。”,基尔伯特放下杂志,把车载音响给关上,“哎……真是……好久没有假期了。”

        “有人信任我们是好事。哥哥。”,路德维希用余光扫了眼卫星导航,“这证明了我们的实力得到了认同。”

        “啧,也就只有你这么敬业了,阿西。”

        基尔伯特把车座放低,从卡槽里拿出盐水袋子,闭眼,将它敷在眼皮上。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乌尼莫克奔驰在平旷的公路上,与深色的涂装一起融入黑夜。

        “不尽然,其实作为感染者还是有好处的。”

        “怎么说。”

        “比如说……圆满了一些人的‘英雄梦’啊。”,费里西安诺笑了,“其实不看副作用还挺好的。”

        激烈的摇滚乐从音响里扩大了它本身的响度。人们跟拍子在舞池中跳着不知名的舞步。

        马修端着一杯雪梨酒,站在远离喧哗的一角。

        “嘿,小伙子。”,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打断了来之不易的安静,“你既不喝酒又不跳舞……你来砸场子的?”

        “并不是。”

        马修念起自家父母在把他赶出家门时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在不把你弟弟搞回来。那你就别在这个家呆下去了。”

        说完,他暴躁的父亲狠狠地用新买的皮靴踹向他的屁股。

        一想到这,马修就觉得自己的臀部还残存与大地母亲接触时的余温。

        女人在马修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手中的雪莉酒倒进自己的威士忌里,用杯子上方卡作装饰的樱桃搅拌着杯内的酒水。

         “你不怕我是‘感染者’?”

        马修看她豪迈地将一整杯混合好的液体灌入腹中,不由得惊讶地问出声。

        “得了吧。”,女人像是听到有趣的笑话一样大笑出声,“就你那样子,还‘感染者’。”马修很担心她会把刚喝下去的酒给笑吐出来。

        “是吗……”

       “外表也会变化的。跟着他所得到的能力。”

       “无聊。”

       王耀嘟囔着用遥控关上电视。缩在对他已经见大的沙发里长长地打了个哈气,无所事事地摆弄手里的苹果。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骇的事情一样瞳孔紧缩,不敢置信的举起自己的双手。

        “我怎么变小了!”

        “那么,之前一直在提的‘副作用’呢?”

        难得的,爱说话的瓦尔加斯先生们都双双沉默了。

        “……”,罗维诺站出来小声地说了什么,小到连录音笔都不能记下来的地步,之后才光明正大地说,“每个月会有一天或者几天都是非常嗜血的。”

        “我还是不能理解。”,结束后,记者对前来送行的罗维诺说,“也许在你听来会感觉很荒唐。”

        罗维诺挑眉,表示出没关系大胆说的态度。

        “只要在那个阶段关押他们……他们就和正常人无疑了啊……”

       “没错。”,罗维诺打断她的发言,“不,应该是非常荒唐。”

        “我想,理由我是说过的。”,他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放在女孩子的手心,“我真诚的希望,您的善良不会让您去见上帝的面。”

        哼……什么人嘛。亏我还以为他们是好人,没想到这么歧视患病的人。

        小记者咋咋呼呼地走着,猛然发觉自己的腰带上少了金属的重量。她只能不情愿地走回瓦尔加斯家的研究所。

        “嘿!罗马诺!小费里!俺回来了!”

        中气十足的男声吓得她钻入一旁的树后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藏的必要。

        “混蛋!”,罗维诺从二楼窗户那里探出头,喊了一嗓子以后跑下楼,拽着男声主人的领子威胁地对他低吼,“知不知道这里是研究所?!”

        “弗尔南德斯哥哥!”,费里西安诺也从研究所跑下来,兴奋地在他们之间晃悠,“欢迎回来。我的披萨和意面~”

        “俺知道了,下次不再犯!”,像朝阳的青年冲罗维诺笑了笑,拉着后者和费里西安诺一起走回去,“刚买回来的!还新鲜呢!”

        “你这家伙!都告诉不能大声喧哗了!”

        “……哥哥你的声音貌似更大吧……”

        “……什么?!”

        弗尔南德斯……等到他们远去,记者才震惊地从树后走出来,对于那个熟悉到不行的姓氏,她的内心依旧充满惊讶与不可置信。

        那不是政 府安排的试验品的姓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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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单曲《The World Is Black》
        *法叔家著名的厨艺学院☆
        这就是开篇了☆之后的大家会陆续出来的☆
        ooc属于我,角色属于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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